如果用口语写作，与音乐有什么差别呢？丨专访李晓珞

在国外念书和表演多年回国后，陈伟华珞出版发行了和歌《羽白水街》《富饶之锅》，也出版发行了中篇小说《拉开序幕的写实》。近日，陈伟华珞的最新作品——由《梅森先生》《黄秋影凶杀案》《本来的样子》《盘夫索夫》等五卷故事情节形成的中篇小说也已出版发行。

全书以T台思维写实，将往事、今事和人物形象事形成诗意连接，这种描述丰富了现代文学和话剧的层次，亦从写实的对立中还原出描述本身。作为一名制作者，陈伟华珞的雄心壮志似乎在故事情节之外，她为一台戏、一则凶杀案写故事情节。

《纸T台》的诗篇之一《盘夫索夫》原是传统洋琴，陈伟华珞拿它做书名，以两个真腊木材商的女儿进入中原为蛛丝马迹，解构新故事情节。而在《小桥》中，陈伟华珞书写的女性四世同堂，她们两个两个从男孩活成男人，都难以把握他们的希望和命运：

好妒忌，选择了两个男人的男人獐毛恐惧，她怨恨他们的丈夫；穿裙装的男孩小黑伤心，她的胸口处为一道裂纹，她与老板娘移情别恋却不能公开，沿着西湖同老板娘野餐，互相踢双脚，直到老板娘的双脚开始流血；店里最漂亮的男孩美雪恐惧，她让他们还没来得及历经过什么苦难，就死在美丽的西湖边……

在对陈伟华珞的访谈中，她直言：配角和人物形象都是为了描述。假如丢了描述，人物形象和配角都是碎块……我从音乐创作和话剧中掌控了描述的绝密，这才走向了现代文学诗歌创作。陈伟华珞认为，从某种程度而言，描述的语言和音乐创作并没分别，都是以节奏为核心的。

陈伟华珞，作家，词曲作家。著有中篇小说《拉开序幕的写实》和中篇小说《纸T台》，曾出版发行和歌《羽白水街》《富饶之锅》。

张晓鸣丨严砚

我从音乐创作和话剧中

掌控了描述的绝密

严砚：能谈谈你的高速成长历经吗？

陈伟华珞：每次一到采访，就有人问我高速成长历经之类的。只不过我很痛恨回答这类问题。我的历经里韦县，Shahdol。我是个简单的人，念书、学习、旅行、工作。当然，在这条蛛丝马迹之下还有别的，那是情感和心灵的蛛丝马迹。这如果算不得历经，这是更重要的无法全然的生命的抛物线。

我的爸爸是个知识分子，刻苦钻研做事都挺认真的，但我觉得他一点万雅都没。所以，他就找了我妈妈，Auterive唱歌、跳舞。而且，他也错误地幻想，我也是唱歌、跳舞的。

我儿时为此受了不少罪，又学击剑，又学古筝，又学当主持人，只不过我性格上是很痛恨这些事情的。他把我想错了，我只不过是两个喜欢宁静的男孩。我儿时念书十分好，根本不需要大人管，课上的和课后的作业都完成得十分好。

我自以为假如我一直宁静地念书，我如果去做物理学研究的。可是，等我到了上高中的年纪，我爸爸的幻想又膨胀了，他把我送去艺术学校学舞蹈；不是我条件不好，而是我心里十分反感蹬上跳下的，就是说，我不喜欢舞蹈。

我从小就喜欢写写弄弄的，我对投稿得到稿费十分热衷。我一直想，我将来如果靠这件事儿生活。

陈伟华珞

当然，你们都听说了，我后来去日本学习歌舞，那只是一次机会。当时，我十七岁了，到了那种要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年龄，而且我的主要目的就是去逛商店，吃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。所以，我在日本，主要是混，不过日语还是学了些。

严砚：后来是怎么转向现代文学创作的？

陈伟华珞：我的转折，是那年我从东京到北京，正准备转机到下一站，睡过头了，误了机，然后我的同学就领我去见了张广天老师。他是个很特别的老师，一句话，他的教学就是让当兵的去读《红楼梦》，让秀才去修地球。

我不喜欢舞蹈，我也不喜欢家长的幻想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喜欢艺术，我是跟随张老师走进艺术之门的。那些日子，我跟他学习话剧、音乐创作和现代文学创作。话剧，只不过并不是大众所理解的剧情；音乐创作，也不是市面上用来消遣的顺口小调。我从专业的T台上，晓得了话剧和音乐创作的描述本质以及诗意的核心。我在哥本哈根表演，在奥丁剧院工作，去柏林、巴黎、斯德哥尔摩、罗马、因斯布鲁克、慕尼黑，一路排练。旅行，就是我们剧团的排练。

我终于挣脱了父母对艺术的幻想，回归到他们本心愿望中的艺术。

严砚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艺术？

陈伟华珞：艺术不是一种梦想，而是一种理想，也就是说你心里本来有没。有，就有了；没，怎么历经也没用。很多人觉得演戏就是演配角演人物形象，实际上，配角和人物形象都是为了描述。假如丢了描述，人物形象和配角都是碎块。所以，我从音乐创作和话剧中掌控了描述的绝密，这才走向了现代文学诗歌创作。

我上一代的作家

都迷恋塑造人物形象

严砚：能说说现代文学吗？

陈伟华珞：现代文学，是有门槛的。

大家一听到门槛，也许就反感。只不过，社会阶层的门槛并不可怕，通过争取或许可以转换，而艺术的门槛是非社会性的，是命运的、难以逆转的。这话的意思，就是说，我能从事现代文学创作是因为我是天才。我是天才的意思，并不是自夸，而是自贬，贬到最低。因为，天赋的才华来自上天，却由不得我。

你是天才了，你个人还有什么作为呢？

一切想依靠他们的作为进入艺术大门的，都是妄念，按老百姓的话说，你不是这块料。所以，我是用天赋诗歌创作的，不是靠什么历经、阅历。

有许多读过我书的人，都会有这样两个印象，说两个年轻的女作家为什么有那么深的阅历呢？我说过了，我是靠天赋诗歌创作的，也就是说，天启引领我，内心引领我。两个人的内心深不见底，比外面的世界伸展出去的体验要远得多，深得多。我常常听人说，下过乡、打过仗、流浪、颠簸，怎样怎样，历经多得说也说不完，如是写出一本书来，将如何了不得。这到底是现代文学呢，还是个人档案？现代文学就是现代文学，是描述的研究和实践，并不是内容。内容只会毁坏描述技巧，并不能对描述有任何帮助。

严砚：对于作家而言，如果如何看待内容和语言的关系呢？

陈伟华珞：用声音和文字进行描述，是中国语文不能摆脱的现实。我的意思是，假如用书面语诗歌创作的话，与音乐创作有什么差别呢？都是以节奏为核心的。

现代文学在中国语文的现实下，进行文字的诗歌创作是有挑战的，就是要平衡书写和声音的关系。现在只不过没多少人关心语和文的问题，大家是借助汉字来记音的，而汉字实际上是义符，读什么音关系不大的。可是所谓语文的现实，就是既要重视形义，又要重视读音。学习北京话，或立足于北京话，只是语音诗歌创作的两个具体。假如懂得音乐创作的原理，就能真正看透语言的本质，音乐创作是声音表达的最高层次。

严砚：说说新近出版发行的中篇小说《纸T台》吧，你最想推荐给读者的是哪个故事情节？

陈伟华珞：这本《纸T台》有五卷，我都说一遍也说不过来。再说，书写出来了，他们全然又有什么劲呢？内容放在那里，你们去看就好了；有什么名堂，看客各有各的趣味，也各有各的所得。

《纸T台》，陈伟华珞 著，浙江大学出版发行社2022年9月版。

我就说说我的用心之处罢。《梅森先生》我是想写心灵的，可是我必须要写好性格。我说的性格，不是你们理解的人物形象的性格，而是故事情节的性格，场景的性格和描述的性格。人的心灵是归一的，却是由着不同性格见证出来的。现代文学的意义就是把握好这种性格。

再说说《盘夫索夫》，这并不是把两个传统戏曲的蓝本另外改写，也不是通过两个外国木材商的女儿的视角来看中原，这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的对比。我着力于不同，来完成一种认同。我特别不喜欢多元素的融合，中西碰撞，特殊视角，个人史写实，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、拐弯抹角的、不淳朴的观念。观念艺术刚出来的时候咄咄逼人，它怎么也没想到，现在也老生常谈了。

只不过我他们最喜欢的，是《真实的遗产》。但是我可以肯定，大多数读者都无感。天下多少好的作品都是从无感到有感的，所以我并不在乎。我认为它好，是因为我获得了一种平静的节奏去铺排所有意想不到的结果。因为我的平静，可能让阅读产生不了什么波澜。大米总是两个味道，菜肴可以千变万化。可是人能一天不吃饭吗？越是平淡，越是不可或缺。我庆幸他们有定力保守平淡，而且在诗歌创作中获得莫大的愉悦。

《小桥》也是我想推荐给大家的。里面出现的人物形象，经过的事情，都是眼下人们最熟悉不过的，或者就是你们本身，但它只是小桥的背景而已。主角不是人，主角是小桥。我不喜欢写人的东西。人没那么重要，小桥对我来说很重要。我上一代的作家，都迷恋塑造人物形象，可是我却迷恋塑造一座桥，一些物，或者一些事。我特别无聊是吧？我没给你们什么惊奇是吧？你们跟我搭不上线是吧？这就对了，因为我追求正常。

严砚：你在两年前出版发行了中篇小说《拉开序幕的写实》，讲述了两个叫王逸凡的南洋学子的波折人生。这部作品和新作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呢？

《拉开序幕的写实》，陈伟华珞 著，江苏凤凰文艺出版发行社2020年10月版。

陈伟华珞：在《纸T台》以前我写过两个长篇，叫《拉开序幕的写实》。我写我上一代人那些波澜壮阔的写实，那些穷凶极恶的写实，不幸的是，那些欲望的写实、财富的写实、伤痕的写实、江湖的写实、城市化和反城市化的写实，一夜之间就拉开序幕了，世界好像显得异常的寂静。转而他们就埋怨我们新生一代是低欲人群。山有高低，月有阴晴圆缺，人也有低欲和高欲。过分迷信欲望的作用，看正常人就以为是低欲。我们是正常的一代，没扭曲，没变异，正常是最美好的，也是这个时代最迫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