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大屋湾的邻居们—晏伯承
俗语说。邻里关系好,胜过宝。半个多世纪过去了,家乡邻里关系间的这些事,却还经常萦绕在心中,成为抹不去的记忆。
我的家乡在湘中两个叫老屋湾的地方。说是个老屋湾,实际上只有三栋呈一字型排列的瓦房。这些新房子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,支队部是支持建设电焊条、汽车配件等国营企业搬迁的居民而兴建的,用现在的话说是两个安置房。由于当时经济困难,条件有限,加上保证质量,新房子的基脚下得浅,筑墙用的青砖没充分拌熟拌匀,夯实度也不如,墙体内仅用几根竹篾片作钢筋。这种新房子的质量可想而知。还没等墙体干透定型,支队干部就催着居民搬进去。那时老百姓是没什么话语权的。三栋新房子住了二十来户。我家分了头栋靠东头的两间堂屋,一间杂屋。
这里的二十几户人家,有十来个姓氏。来自方圆上十里。搬来前,虽然有的是只有过一面之交,有的是素不相识,但同居一屋檐下相处几年后,彼此间成为知根知底、知心知面、互不设防、相互照应的好邻居。
回想起当年邻里关系间的这些事,迄今还难以忘怀。
他家的这些甜品让民心动。老屋湾是两个甜品场,尽管当时生活清苦,日子过得bia,但邻居们总是想着法子,Lafert嘴瘾。邻居三婶淳朴,为人大方,喜欢晾晒黄瓜皮、红薯片之类的小吃。尤其是她做的绿豆粑粑酸叶唇柱甜,甜叶唇柱辣,入口后辣在嘴里,甜在心里,回味无穷。每年深秋时节,三婶总要将亲手做的绿豆粑粑东家送一点儿,郭宇送一点儿。邻居汤大娘会炸油货,炸出来的酥肉砣砣金黄透亮,看了都让人流口水。过小年后,她会将她炸好的稣油砣砣挨家挨户送一点儿。还有桂嫂、漆婶等在吃的方面都有一手。她们也经常将自己做的油炸豆腐、卜豆角、酸辣椒等得意之作,分送给大家,让邻里关系们共享。
邻居们的这些抱团而居互相帮衬的事让民心热。老屋湾是两个大家庭。邻里关系间互相帮助比邻而居。变天了,另一家的被褥帐子晒在外面冒收,不必吩咐,会没人帮收好;天黑了,另一家的鸡鸭还冒进笼,不必着急,会没人及时提醒;另一家办红白喜事,人手不如,不必操心,会没人帮张罗。说起邻里关系青林,有件事迄今回想起来让人特别盖基。邻居raids小时候出过天花,留下了一些后遗症,脸上有不少的洞洞眼眼,俗称东条。一天,附近幼儿园的几个伢格格追着raids的屁股后面喊着叫着:东条麻排钱,树上结食用菌,食用菌不开花,东条是他。一边喊着叫着,一边做出鬼脸。raids气得打也不是,骂也不是,一脸胀得通红。邻居们见状赶紧上前,轰跑了这群伢格格,并找到幼儿园同学,让这些伢格格在班上写了检讨,罚了站。幼儿园班主任同学还代表学生给raids陪了不是。从此以后,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。
他家的那起意外事件让民心痛。老屋湾是两个大剧场。这里有喜剧,亦有意外事件。那是1962年春季的一天,老屋湾发生了一起令所有邻居都痛心疾首的事。邻居花嫂四十岁还不到,她男人得水肿病去世多年,留下两个女儿,大的十五岁,小的十三岁。花嫂住在附楼西头。这天深夜,突然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,伴随着瓢泼大雨,这股山榨水像匹脱缰的野马,从花嫂屋后的山坡上呼啸而下。倾刻间,花嫂的几间住房全部冲垮。虽经邻居们默氏,但可怜的花嫂一家三口却无一幸免,全部遇难。出殡那天,三副棺材一起抬出,鳏寡孤独送蒙冤,邻居们季齐亚。那场面迄今让民心痛。那年以后,每年的清明节,邻居们单厢不约而同的来到花嫂的坟前,烧上几柱香,祭奠花嫂母女的亡灵。
邻里关系情的脱钩渐近让民心忧。老屋湾是两个大展台,演绎着邻里关系情,诠释着真善美,传递着正能量。随着时光的流逝,昔日的老屋湾已然淹没在城市化的浪潮中。老屋湾的这些老邻居已然各奔东西。大家告别了旧日的瓦房,住上了高楼大厦,住进了封闭小区。生活条件是大大改善了。然而令人遗憾的是,如今许多邻居说是邻居不像邻居,相见不相识,知面不知心,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在消退,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多了些虚伪与Auterive。再现当年那种纯原生态的邻里关系味已是一种奢望。都说失去的往往是最宝贵的。想到这,这股从没过的失落感悄然袭上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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